經(jīng)方醫(yī)案練習(xí)(一)某,男,62歲。 患冠心病兩年,服西藥治療,一日三次,從未有斷,然胸憋心悸,一直不止。近月余,每至夜則咳嗽哮喘,痰涎清稀如水,倚息不能平臥,胸憋心悸尤甚。白晝則癥狀減輕。 詢知腰脊酸困,背畏風(fēng)寒,時(shí)眩暈,手足心微熱,口渴欲飲,但不多飲,亦不思冷,納便尚可,舌尖略紅,苔白膩,脈沉緩。
脈癥分析: 喘息由痰飲而起?;颊咚伢w陽虛,不能制水,水飲上逆,致肺氣遏逆而咳喘短氣,不得平臥??肌督饏T要略》痰飲有四,其中“咳逆倚息,短氣不得臥,其形如腫謂之支飲。”飲為陰邪,夜間發(fā)作者,陰盛陽虛故也。雖有手足心熱、舌尖紅、口渴思飲等熱象,以其程度不著、故仍需主以溫藥。擬真武湯治之,惟須注意寒熱之變化耳。
附子6g,茯苓15g,白術(shù)15g,白芍6g,干姜6g,細(xì)辛6g,五味子6g。三劑。
二診:咳嗽喘息大減,痰涎幾竟消失。已能平臥,仍腰脊酸痛畏冷,改擬金匱腎氣丸服之。注:
《傷寒論》第82條:“太陽病發(fā)汗,汗出不解,其人仍發(fā)熱,心下悸,頭眩,身瞤動,振振欲擗地者,真武湯主之。”
《傷寒論》第316條:“少陰病,二三日不已,至四五日,腹痛,小便不利,四肢沉重疼痛,自下利者,此為有水氣,其人或咳,或小便利,或下利,或嘔者,真武湯主之。”
經(jīng)方醫(yī)案練習(xí)(二)
孫某某,女,38歲。 患神經(jīng)衰弱10余年,常服鎮(zhèn)靜安神藥,每晚能睡3~5小時(shí),近1周因精神刺激,夜不能寐,于10月14日診以“不寐”收入院。證見不思飲食,形瘦神疲,周身無力,舌淡苔薄黃,脈沉弦,每晚服3片安定仍不能入睡,頭暈,嗜睡,大便不暢。診為不寐證,系由虛熱憂心所致。投以酸棗仁湯、黃連阿膠湯、養(yǎng)心湯、殊砂安神丸治療近月均罔效。曾試用血府逐瘀湯效亦不佳。
診余思忖,癥有胸悶、心煩、便秘乃由氣機(jī)不暢升降失利所致。治當(dāng)疏肝瀉熱。予大柴胡湯加減;柴胡10克,白芍15克,枳實(shí)10克,黃芩10克,大黃5克(后下),法半夏10克,柏子仁15克,夜交藤30克。
服3劑后,胸悶、心煩大減,每晚能睡2~3小時(shí),守方續(xù)進(jìn)5劑,大便每日暢行1次,余癥緩解,停藥觀察3天,睡眠正常,痊愈出院。
注:
《傷寒論》第103條:“太陽病,過經(jīng)十余日,反二三下之,后四五日,柴胡證仍在者,先與小柴胡。嘔不止,心下急,郁郁微煩者,為未解也,與大柴胡湯,下之則愈。”
《傷寒論》第136條:“傷寒十余日,熱結(jié)在里,復(fù)往來寒熱者,與大柴胡湯。”
《傷寒論•辨發(fā)汗后病脈證并治》:“傷寒發(fā)熱,汗出不解,心中痞硬,嘔吐而下利者,屬大柴胡湯。”
《傷寒論•辨可下病脈證并治》:“陽明病,發(fā)熱,汗多者,急下之,宜大柴胡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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